在广泛效用函数下的对话叶航;邹铁钉邹铁钉:叶老师好,最近找到了一种可能在 “广泛效用”解释范围之外的一种纯粹利他行为,即“条件反射式利他”,这种“理他行为”可能是人类进化过程中通过基因遗传下来的“动物本能”,和巴普洛夫研究生的“动物条件反射”差不多,人和动物一旦在某一特定环境下长期以某一固定方式执行一固定行为则会变成一种条件反射,一旦碰到相似的触发情景便会自由而然的执行同一行为,这和经济演进模式中的“路径依赖差不多”。该处所提的“条件反射”和“习惯不一样”,条件反射与思考理性无关,比如动物的条件反射不需要经过理性的度量和主观的判断,而习惯则是人在不同的反射刺激下倾向于某一特别刺激带来的快感而形成的固定行事方式。所以抽象掉“理性约束”和“主观感受”之后的“条件反射式利他”是一种和“缺乏独立意识人即精神病人”所实施的“纯粹利他”具有相同的本质归属,因而这一点上康德的义务式利他是成立的。呵呵!
叶航:你这个解释对人是不适用的。因为动物的许多非遗传性的条件反射是人建立起来的。而人呢?必须通过自然选择才能建立这种联系。那么,我们仍然要在自然选择的框架下解释这点。
邹铁钉:丁丁老师在反驳“爱得越深,则越幸福”过程中运用了“向上倾斜的边际成本曲线和向下倾斜的边际收益曲线”,其后说爱的效用曲线是凹形的,与您描述的长期爱的效用曲线向上倾斜背道而驰,我就在想当丁丁老师所阐释的两个边际一增一减实现爱情均衡后是否二人构筑的感情纽带即可解体或者往更高层级方面进行突变(和马克思哲学中量变和质变一样的突变),而现实中为什么离婚的总体上所占的比率还是很少的,婚姻的统计学意义上还是呈正态的稳态分布,难道丁丁老师宣称的爱情均衡是“尼采论述的超人类世界中的尤物”?现实中根本不存在或者是大部分根本无法实现?由此,我想到,爱情的边际效用曲线在长期内是呈上升趋势的,并且它像外包裹线一样始终跳跃性的切于边际成本曲线的上方。
叶航: 注意,我论述的爱情是由两种情感组成的。其中一种符合边际效用递减,另一种则是边际效用递增的。这构成了爱情的复杂、曲折和千姿万态^_^
邹铁钉:叶老师好,爱情中的两个要素我知道,分别是“激情”和“亲情”,您说的边际递减发生在“激情”上,而边际递增发生在“亲情”上吧?我很赞同您对“爱情”的这一合理解构,我也领悟到“爱的越深,便会越幸福”的心理学根基便是“亲情”的魔力使然。但我有不得不提出下面一系列疑问,那就是是什么让“亲情”能够烫平并使之上升的“爱情效用曲线”呢?莫非是人与生俱来的基因遗传有关?那起决定作用的那些基因遗传因素是不是外化为人的“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这两个本能呢?要是真的是这两个本能因素的烘托和润滑修正才使得“亲情”的效用增进能力大增的话,那这两个本能发挥作用的机理是不是经济学中的“干中学原理”?意思就是在同一个事务上持续追加的时间消耗越大,那么叔本华的“充足理由律”便会发挥魔咒般的号令,理智的善于博弈的人便会加深对同一事物或情感的解构和赏识能力,并能在加深对认知对象的理解和探究中获得认识过程的快感和成就激励感,这就好比“贝多芬和巴赫演奏高雅的钢琴时”,一个乐盲是不可能从中领悟到艺术的美妙和心灵的深华的,如果这乐盲在因偶然机会坠入到一个弥漫浪漫和艺术氛围的文化背景下,让他产生了对高雅音乐的强烈诉求欲望,进而产生学习和积累欣赏或创作或演绎高雅因素能力的欲求,那么在一定驯化环境和艺术玩家的牵引下,这个乐盲的相应艺术素养会得到极大的提高,从而使原先的偏好结构发生了改变(量变到质变),进而改变了其高雅钢琴演奏消费的效用函数,从而产生了通过学习和积累途径形成了“干中学式的边际效用递增现象”,难道我们人类的爱情的亲情因素作用下,我们的爱情效用函数也会发生乐盲享受贝多芬钢琴音乐的奇特现象?
叶航:嗯,你这个解释是可以接受的。但要注意,它仍然是在主流经济理论的框架下来解释这类问题的。新的解释框架必须引进演化博弈的理论,弱化理性在行为解释方面的独一无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