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的立场上看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完)
资本家·雇佣工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
资本家作为资本家,只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是具有自己的意志个性并与劳动敌对的劳动产物。……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使投入工业企业的资本有不断增长的必要,而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作为外在的强制规律支配着每一个资本家。竞争迫使资本家不断扩大自己的资本来维持自己的资本,而他扩大资本只能靠累进的积累[26]。
可见,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的产生,是资本增殖过程的主要产物。普通经济学只看到生产出来的物品,而把这一点完全忽略了。既然在这个过程中,物化的劳动同时又表现为工人的非对象性,表现为与工人对立的一个主体的对象性,表现为工人之外的异己意志的财产,所以资本就必然地同时是资本家,而有些社会主义者则认为,我们需要资本,但不需要资本家 ——这是完全错误的。在资本的概念中包含了这样一点:劳动的客观条件[而这种客观条件是劳动本身的产物]对劳动来说人格化了,或者同样可以说,客观条件表现为对工人来说是异己的人格的财产。资本的概念中包含着资本家[27]。
在资本对雇佣劳动的关系中,劳动即生产活动对它本身的条件和对它本身的产品的关系所表现出来的极端的异化形式,是一个必然的过渡点,因此,它已经自在地、但还只是以歪曲的头脚倒置的形式,包含着一切狭隘的生产前提的解体,而且它还创造和建立无条件的生产前提,从而为个人生产力的全面的、普遍的发展创造和建立充分的物质条件[28]。
李嘉图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看作最有利于生产、最有利于创造财富的生产方式,对于他那个时代来说,李嘉图是完全正确的。他希望为生产而生产,这是正确的。如果象李嘉图的感伤主义的反对者那样,断言生产本身不是目的本身,那就是忘记了,为生产而生无非就是发展人类的生产力,也就是发展人类天性的财富这种目的本身[29]。
要能够精确地把握马克思本人的意思,必须要知道他首先是哲学家。他的思想是高度抽象的,也是高度凝练的,而他后来的追随者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总是生搬硬套地将他描述的东西简单地与现实的世界对号入座,即便是马克思本人,也偶尔犯这种错误。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认为:只要由社会占有资本(生产资料),用计划的方式进行社会化大生产——那么就已经跨越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但是社会占有的资本,对于工人来说,仍然是异己的财产。而且,他们仍然要在必要劳动之外进行剩余劳动。在我看来,马克思有时将革命的要求和学术研究混同了。这种混同,我甚至怀疑他是为了要以革命者的姿态出现于世人面前。革命,从整个历史过程来看,是不可取的,是不得己才为之的——反抗反动的统治才需要革命。统治的反动与社会生产关系并不是必然联系的——只有那些将人民的自由粗暴、残忍地压制于统治之下的政府或人或(生产)关系才可能是革命的对象。马克思对私人占有资本的资本主义进行了激烈的批判,但私人占有资本的资本主义本身并没有反动的属性,至少在当时乃至百多年之后还没有表现出反动的属性。因为私人占有资本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是一直是自由的,并且是较大地自由着的。诚然,马克思批判的资本主义有着极其大的改进余地,但是论到要革命,却是有些过分了,而且这种革命的要求被他的整个的追随者错误地领会了,认为私人占有资本的资本主义是反动的,更进一步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私人占有资本的资本主义直接等同了(马克思本人在批判李嘉图时也不自觉地同样犯病),在社会主义的实践中“革命性”地将两者都抛弃了。这种后果是严重的,这种错误领会是不可原谅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本身,是一种代表着自由、平等、公平和公正的东西;是与社会繁荣和富足相一致的东西,也是无可超越的东西;资本由私人占有或是由社会占有,于资本主义本身而言都是次要的,只要资本的本性不受抑制,是张扬的,社会化大生产便是最大可能地膨胀着的,从而民众的生活水平也是最大限度地提高着的。也就是说,所谓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并不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导致的,而纯属技术细节上的问题,在原有的框架内是可以得到解决的。由于人类总是不够理智和贪欲过于旺盛,一直以来,资本总是过多地榨取剩余劳动,这其实不符合资本的要求和本性。事实上,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资本的本性才能够获得最大限度的张扬。当然,也只有完全洞悉社会经济过程的人才可能真正领会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实质。
二OO一年六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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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120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927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927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下)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225-226
[5] 我绝无贬低工人的意思,作为自然状态的人,谁也不能也不应该对之作出脱离实际的过高要求。这里,我仅仅是陈述事实。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193
[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195
[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192
[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197
[1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287
[1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262
[12] 马克思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初就对政治经济学作了系统的研究。在五十年代,他又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
[1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1卷 人民出版社 1972年5月出版 page266
[1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397-398
[1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426-427
[1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214
[1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244-247
[18] 资本增殖自身,其实也便是工人在储蓄——工人进行储蓄通常都是由资本家来代劳的,这往往容易造成储蓄过度;而储蓄过度,必然会损害资本的增殖。资本要实现最快速度的增殖,就必须在储蓄和消费之间求得平衡;而要实现这种平衡,它就不能强行替工人进行储蓄。
[19] 《劝说集》 英国 凯恩斯著 商务印书馆 1962年版page117-118
[20] 至于其发展趋势,现在还很难说——它不见得一定会沿袭西方社会的发展轨迹。
[2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268
[2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306
[2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463 468
[2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册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264
[2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1511
[2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650
[2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517
[2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520
[2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2册 人民出版社 1979年7月出版 page 124
在这里,我预先声明:我希望批评者是在确信自己已然理解我的文章意旨之后再行批评.
我不反对别人来随意解释我的文章,但我认为他应当是为了抛出更有建设性的主张.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觉得批评是为了建设,而绝非是为了逞口舌之能;
另外,我也赞同六经注我,而非我注六经.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只是反对无我之乱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