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6-2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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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帝国衰亡史》席代岳译本第三册完毕。
墨洛温王朝国王的臣民完全没有个人的自由,这种合法的自裁行为,用最可耻的条款来表示,完全在扼杀人性的尊严。穷人用牺牲人生所有的欲念来出卖生命,这种方式逐渐为胆怯的弱者和虔诚的信徒所仿效。在社会秩序荡然的时代,他们投身有势力的酋长,畏缩的拥挤在城垛的庇护下,或者追随深得民心的圣徒,围绕在神祗四周。他们表现出全心全意的降服,为尘世或精神的庇主所接受。他们匆忙办理卖身投靠的手续,以至于无可挽回的决定自己所处的地位,连带后代子孙都受到约束。从克洛维统治开始,一直延续五个世纪,高卢的法律和习惯丝毫没有改变,倾向于促成卖身为奴的数量增加,同时要固定奴役的年限。时间和暴力几乎要消灭社会的中间阶层,在贵族和奴隶之间只留下隐约和狭小的空隙。这种武断的区隔接踵发生后,傲慢和偏见会转变为民族的差别待遇,通常是墨洛温王朝的军队和法律的力量所造成。贵族认为他们的血统来自独立和胜利的法兰克人,就会滥用征服者无可抗拒的权力,凌越俯伏在地的奴隶和平民,认为这些人有高卢人和罗马人想象中可耻的家世。法兰克人与高卢的臣民混杂以后,能够提供人类最有价值的礼物,就是法治的自由精神所形成的体系。国王的继承来自世袭但权力有限制,在他之下,首长和律师可以在巴黎原来凯撒居住的宫殿进行讨论。邻近的场地是皇帝校阅佣兵兵团之处,用来召集自由人和武士举行立法会议。在日耳曼的森林里勾画出简陋的模式,可以借重罗马人在民治方面的智慧加以修饰和改进,但小心翼翼的蛮族要保障个人的自由独立,对政府的苦心投以轻视的眼光,每年3月的年度会议只有无疾而终。高卢的征服造成民族的分裂,几乎到达完全瓦解的程度。这样一个君主体制在司法、军备和税务方面没有留下任何建树,克洛维的继承人在人民放弃立法和行政的权责后,既没有决心也没有实力推动这方面的工作。只有皇家的特权表现出任意的掠夺和谋杀,喜爱自由使得毫无王法的法兰克人藐视秩序,而又期望享有不受惩罚的赦免权,使得个人的野心受到鼓舞,带来羞辱的后果。当法兰克人和西哥特人分别在高卢和西班牙建立王国时,西部第三大行政区不列颠为撒克逊人所征服。自从不列颠与罗马帝国分离后,产生很多流传的轶事,就读者来说,为最无知的人所熟悉而最有见识的人所忽略,我对此毫无责怪之意,只是表明不愿接受的立场。撒克逊人运用桨槽或战斧的本领高超,不谙文字,无法使建立的功勋永垂不朽。省民回复未开化的状况,忘怀叙述国家遭到毁弃的经过。在罗马的传教士重新燃起学术和基督之光以前,让人起疑的传统几乎绝灭殆尽。在最后这段灾祸丛生的期间,撒克逊人穷凶极恶与当地土著争夺不列颠的主权,高卢和西班牙被强大的法兰克王国和西哥特王国所瓜分,加上苏维汇人和勃良第人的附庸王国还要分一杯羹,阿非利加惨遭汪达尔人残酷的迫害和摩尔人蛮横的骚扰。罗马和意大利的疆域直达多瑞河两岸,普遍受到蛮族佣兵的侵犯,这些纵兵殃民的暴政为东哥特人狄奥多里克的统治所接替。帝国所有的臣民,只要是使用拉丁语,享有罗马人的特权,全都受到外来侵略者的凌辱和摧残。日耳曼一些获得胜利的民族,在欧洲的西部诸国就生活方式和政府架构建立新的体系。君士坦丁堡的君王成为奥古斯都实力软弱而虚有其名的继承人,隐约之间表现出罗马的威严。不过,他们还继续统治从多瑞河到尼罗河和底格里斯河的东部地区。在意大利和阿非利加,哥特王国和汪达尔王国为查士丁尼的武力所推翻。从希腊皇帝的漫长历史过程,能提供很多意义深长的教训和兴趣盎然的变革。一个城市的兴起竟然扩张成为一个帝国,这样奇特的现象,值得哲学家进行深人思考。罗马的衰亡是伟大到达巅峰状况之后,非常自然而且无法避免的结果。繁荣使腐败的条件趋向成熟,毁灭的因素随着征战的扩张而倍增。一旦时机来到,或是意外事件的发生移去人为的支撑,庞大无比的机构无法承受本身重量的压力而倒塌。这种毁败的过程非常简单而明显,让我们感到奇怪的现象,并非罗马帝国为何会灭亡,而是帝国怎么能维持这样长久。百战百胜的罗马军团进行遥远的战争,沾染异国和佣兵的恶习,先是压制共和国的自由权利,接着侵犯皇帝的统治权威。皇帝为维护个人的安全和公众的和平而担忧受怕,到头来还是束手无策,只有采用低劣的权宜之计,放松对军纪的要求,结果使他们把君王当成敌人一样予取予求。军事政府的组织松散,缺乏进取心,最后为君士坦丁带有私心的制度所摧残,从此罗马世界为蛮族的洪流所淹没。阿尔卡狄乌斯和霍诺留的宠臣相互仇视,把国家出卖给共同的敌人。拜占廷宫廷漠不关心甚至难掩喜悦之情,看待罗马的羞辱、意大利的灾难和西部的丧失。在后续几代的统治中,两个帝国恢复联盟关系,东部的罗马人在给予援助之时,一直保持拖延、迟疑和应付的心态。希腊和拉丁两个民族的分裂,因为永远存在着语言、习俗、利益和宗教的差异,最后变得水火不容。如果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种事态也产生有利的后果,证明君士坦丁的判断非常正确,长时间的衰败过程,固若金汤的城池击退蛮族的大军,保护亚细亚的财富。不论平时还是战时,都能控制住连接黑海和地中悔的重要海峡。建立君士坦丁堡的主要着眼,有助东部的保存,并非导使西部的灭亡。其一,罗马人不知道所面临的危险到何种程度,也不清楚有哪些敌人。越过莱茵河和多瑞河,在欧洲和亚洲的北部地区,充满无数持猎和游牧的民族,全都贫穷、贪婪且暴乱,凶狠好斗,急着掠夺勤劳的成果。蛮族世界很快受到战争冲动的剌激,遥远的中国发生变革会动摇高卢和意大利的和平,匈奴人从获胜敌人面前逃走,转向西方进军。这股汹涌的洪流因俘虏和同盟的增加而声势日益浩大,那些被匈奴人击败后逃跑的部落,反而激起征战的精神。无数蛮族队伍用逐渐累积的力量压向罗马帝国,要是位于前列的战士遭到消灭,留下的空位立刻有新来的攻击者补充,势不可当的民族大迁移已不再是来自北方。长期的安宁一直归于人口的增加,实际上是工艺和农业进步的必然后果。日耳曼不再是一些简陋的村落,散布在森林和沼泽之中,现在可以提供一份名单,上面列着两千三百个有城墙的市镇。丹麦、瑞典和波兰先后建立基督教王国,汉萨 (Hanse) 同盟的商人和条顿的骑士,沿着波罗的海海岸把殖民地一直建到芬兰湾。俄罗斯从芬兰湾到东部海洋现在已经形成实力强大和文明进步的帝国,农业、手工业和制造业被引进伏尔加河、鄂毕 (Oby) 河和勒拿 (Lena) 河的两岸地区,连最凶狠的鞑靼游牧民族都受到教训,只有降服归顺。完全自主的蛮族统治限制在极为狭窄的范围之内,卡尔梅克人或称乌兹别克人的残部为数有限,组成的军队对欧洲大共和国已不能构成威胁。然而表面上的安全不能让我们忘记,新来的敌人和意料之外的危险,仍有可能在名不见经传的民族中出现,甚至所在的位置从世界地图上都无法找到。阿拉伯人或称萨拉森人征服的地区从印度直到西班牙,过去一直在贫困和卑贱中过着悲惨的生活,是穆罕默德在他们野蛮的躯体中注人狂热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