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6-4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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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帝国衰亡史》席代岳译本第四册至22%。
查士丁尼皇帝生在 (482年5月5日或483年5月11 日)撒尔底迦 (Sardica)(现代城市索菲亚)的遗址附近,一个不知名的蛮族家庭,居住在人烟稀少的荒野,这个地方先后称之为达尔达尼亚 (Dardania) 、达契亚和保加利亚。他后来能够登基,完全靠叔父查士丁的开创精神,先期完成准备工作。查士丁和同村的两个农民抛弃务农和畜牧这些熟悉的工作,一起去从军。三个年轻人的背包只装少量干粮,沿着通往君士坦丁堡的大道步行前进,凭他们的体格和身材,很快加人皇帝和利奥一世的卫队。经过两个朝代的统治,幸运的农夫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使他出人头地,数度从威胁到性命的危险中安然脱身,后来归之于他有帝王的气运,能获得天使的保护。他参加伊索里亚战争和波斯战争,经历长期的服务,建立卓越的功勋,使得人们不会忘记查士丁的名字,证明他在五十年长远的时期,能够在军队中逐步高升,阶级从护民官、伯爵、将领、元老院议员的荣衔,一直到卫队的指挥官。在阿纳斯塔修斯皇帝离开人世这个紧要关头,整个卫队始终把他视为首领,听从他的命令。皇帝扶植的亲属虽然有权而且富有,但都被排除在皇座以外,掌理皇宫的宦官阿曼提乌斯 (Amantius) 暗中决定,要让最逢迎谄媚的人戴上皇冠接位。他为了取得卫队的同意,特地准备一大笔赏金交给他们的指挥官。查士丁拿这笔钱为自己打算,违背诺言,运用极为有利的情势:士兵知道他作战英勇而且待人温和,教士和人民相信他是正统基督徒,省民无法分辨,只能以首都唯命是从。在没有对于竞争的状况下,获得一致的同意,这个达契亚的农民授与紫袍,登基称帝。在一个学识不感匮乏的时代,同时有两位君王竟然大字不识,这种状况倒不常见。查士丁的才华远逊于哥特国王,当兵服役的经验无法用来管理一个帝国,虽然个性英勇,自己的弱点心知肚明,难免使他产生猜疑、缺乏信心、忧虑政事。好在国家的日常事务有忠诚的财务大臣普罗科卢斯(Proclus)分劳分忧,而且年迈的皇帝收养极具才于和抱负的侄儿查士丁尼。这位积极进取的青年是被叔父从达契亚偏僻的农村带出来,在君士坦丁堡接受教育,成为私人产业的继承人,最后还获得整个东部帝国。查士丁迁就君士坦丁堡的民众和接受外国君王来信的时候,他的侄儿却极力培养与元老院的友谊,这个可敬的称号使它的成员有资格掌握舆论,左右帝国宝座的继位人选。衰老的阿纳斯塔修斯愿意让强势的政府,退化到形式或实质的贵族政体,因而造成这种结果。进入元老院成为议员的军官,加上私人卫队追随左右,运用这帮身经百战的老兵,凭着他们的武力或声势,可以在动乱的时刻奉上东部帝国的冠冕。查士丁尼浪费国家的财富用来收买议员的支持,皇帝得到通知,元老院经过表决,一致同意请他接受查士丁尼成为他的共治者。这种要求太过于明显,当然不会受到欢迎,因为让查士丁知道自己的统治已接近尾声。年迈的君主心存猜忌,在无能为力的状况下,还想继续掌握权势。双手抓住紫袍的查士丁对他们出言讽嘲,既然选举如此有利可图,何不找较为年长的候选。尽管有这番谴责之词,元老院还是给查士丁尼加上\"尊贵者\"这个皇室称号。他的叔父不知是爱护还是畏惧,批准元老院的教令,同时没过多久,查士丁的腿部受伤,久治未愈,身心都感到委顿,找一位帮手在旁协助是刻不容缓的事。他召集元老院的议员和基督教的教长,当着大家的面举行庄严的仪式,把皇冠放在侄子的头上。查士丁尼在大家簇拥之下从皇宫前往赛车场,接受民众热烈的致敬和大声的欢呼。查士丁尼的生命又延续了四个月,从举行加冕典礼的一刹那间,对帝国而言他已寿终正寝。查士丁尼在四十五岁的盛年,成为东部的合法统治者。美艳动人的狄奥多拉受到百般的赞赏,是给人带来欢乐的丽、泉。她的面貌秀丽端庄,眉目如画,皮肤白暂带有自然的色泽,一双巧笑倩兮的美目表达出各种情绪的变化,灵敏而又轻快的动作显示出纤细的身材,使得举止更为雅致文静。无论出自爱情或是讨好,对于她那优美的体态和风度, → 般人都说图画和诗歌都无法描述于万一。但是这倾国倾城的花颜月貌,很容易暴露在公众的眼前,随意满足男人淫荡的欲望,难免成为自甘下贱的残花败柳。她那用钱可以买得到的媚态,经常招来一堆拈花惹草的主顾,不论生张熟魏一概纳为人幕之宾,幸运的登徒子获准和她享受一夜的云雨,有时会被更强壮或更有钱的恩客赶走。当她从街上经过,那些害怕引起丑闻或经不起诱惑的行人,不敢打照面,只有赶快回避。惯写讽刺诗文的历史学家一点都不害牒,描述狄奥多拉毫无羞耻之心,在剧院大胆演出赤身裸体的场面。她肉欲欢愉表演以后、精疲力竭之余,经常愤恨在心发出怨言,责怪老天对她何其吝啬。但是她的抱怨、她的欢乐和她的表演,全部被一种有学识的语言加以掩盖,只能在隐隐约约之间呈现。她像演技高明的女艺人,表现出清清白白的人品,辛勤纺织羊毛赚钱才免于贫苦,在一间小房子里过着贞洁而又孤独的生活,住的地方后来改建为宏伟富丽的礼拜堂。她那国色天香的面貌,靠着手腕或机缘的帮助,很快吸引、俘虏和抓牢查士丁尼大公,这时他用叔父的名义握有绝对的统治大权。或许她花费心思提高才能的价值,过去曾经滥用在最低级的人身上 ; 或许她在刚认识的时候装出娴淑的神情,多方推脱让他无法得手,到后来用肉欲的诱惑,勾引他产生无法克制的欲火。罗马法明文规定,只要是奴隶出身或从事戏剧行业的女性,禁止与元老院的议员结婚。鲁皮西娜 (Lupicina)皇后或称优菲米娅(Euphemia)出身蛮族,举止带有乡野的土气,但是品德高尚,深受尊敬,拒绝接受青楼女子成为她的侄媳。他用查士丁皇帝的名义颁布一项法令,废除古代苛刻的规定,使得在剧院卖身的不幸妇女,只要经过光荣的悔改 (这是诏书的用语 ) ,就允许与门第最高的罗马人缔结合法的婚约。有了这样的恩典,接着就是查士丁尼和狄奥多拉举行隆重的婚礼。她的地位随着丈夫的权势逐渐高升,等到查士丁授与侄子紫袍,君士坦丁堡的教长将冠冕加在东部的皇帝和皇后头上。她有无数的密探到处偷窥,只要有人的一言一行甚或一个表情,对于皇家的女主稍有不敬,密探就会前来详尽告发。一旦受到指控,就投进特设的监牢,犯人在那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根据传闻,无论是拷问架的酷刑还是无情的鞭打,都要当着女暴君的面前执行,她对于讨饶的乞求和悲惨的呼叫根本无动于衷。有些可怜的牺牲者丧命在污秽的地牢,还有一些人在被砍掉手脚和逼成疯狂以后才放出来,甚至奉献所有的财产才获得自由。这些都是她报复行为活生生的见证,任何人只要受到怀疑或是遭到伤害,他们的子女都被株连,无法幸免。元老院议员或是主教被狄奥多拉定罪处死或放逐,她总要选派可靠的皂隶押解,为了使人不敢怠慢,她会亲口威胁说道:\"我对着天主发誓,你要是敢不遵奉我的命令,就把你的皮给活活的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