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二重性,它是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核心,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有人誉其为“人类天才的最伟大成就”,甚至可以与“弄清物质结构本质的原子核结构的秘密相媲美”。“我的书最好的地方是:(1)在第一章就着重指出了按不同情况表现为使用价值或交换价值的劳动的二重性(这是对事实的全部理解的基础)”
马克思的劳动二重性是指:劳动具有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两种形式。这无可厚非,因为任何事物都存在这种二重性,都是现实和理论的二重存在,都是具体和抽象的二重存在,没有这种二重性,就不存在理论。然而,马克思的劳动二重性是其特指的:
马克思的具体劳动:它只是指任何一种具体的不同属性的生产商品的劳动,比如“木匠劳动、瓦匠劳动、纺纱劳动”。但相当部分不同视角的具体劳动他是不包括的,比如,同是“木匠劳动”,而有的人则能够搞木工设计与工艺制作,而有的人只能跟着做一些锯、刨等粗工;有人可能认为,木匠劳动又可以细分为不同的具体劳动,但即使都是刨工,有的人刨得一平如洗,而有的人则刨得高低不均。再则,技术能力相当的木工,有人起早贪黑一天可生产小木桌二张,而有的人乐于闲暇,二天赶不出一张来。这些也都是具体劳动。马克思没有看到这些不同个体劳动的具体劳动,抹杀了劳动者的差别,使劳动者的能力和努力在劳动中蒸发。从而简单地认为交换价值取决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
马克思的抽象劳动是指:“随着劳动产品的有用性质的消失,体现在劳动产品中的各种劳动的有用性质也消失了,因而这些劳动的各种具体形式也消失了。各种劳动不再有什么差别,全都化为相同的人类劳动,抽象人类劳动。”马克思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抽象,他又重新把抽象劳动具体化为一种耗费,一种劳动力的耗费。“如果把生产活动的特定性质撇开,从而把劳动的有用性质撇开,生产活动就只剩下一点:它是人类劳动力的耗费。”“一切劳动,从一方面看,是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耗费”。从劳动的定义上看:劳动是人们有目的的活动,是一个过程,重点强调的是目的——生产性。但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抽象出生产创造,而只是抽象出耗费。最为严重的是,马克思不仅仅抽象出了劳动耗费,他还把这种耗费,直接过度到生产了,或者说直接把耗费等同于财富了。并且把其价值分配或者说其剩余价值分配完全建立在这个耗费之上了,谁耗费的多,谁就应当分配的多。另一方面,马克思的抽象劳动已不是所有具体劳动的抽象,而是把其抽象劳动具体化,其具体化舍去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作用过程,直接具体化为主体在劳动过程中的一个最基本的能量消耗,应当说这种抽象同样是不严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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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笔者“实体与形式对偶说的逻辑不足
和拓展方向”[1]工作的继续,用意在于指出逻辑本
体(论)———无论是基于知识(推导)的本体(论),
还是基于存在(推导)的本体(论)———的弊端,并
揭示上述两种工作方法的内在联系。指明本体论
逻辑推理的实质性危害:若与科学抽象法对接,则
导致唯辩证法之主义;若既与科学抽象法,复与资
产阶级知识论对接,则进而导致唯科学之主义。
前者试图操程化辩证法,沉迷于路线图规划;后者
试图科学化辩证法,热衷于纯知识构图。可是,马
克思创作《资本论》的历程表明,他称为“我的辩证
方法”实际是历史和实践化批判方法,而并不是辩
证唯物论上的唯科学的工作主义和唯辩证法的工
作主义。这样,就需要对这些研究活动进行明辨,
审问其逻辑推理程序是否恰当以及相应工作是否
合理。以下交流以“《资本论》中的‘二重性’学说
探论”[2](文内称《探论》,方便起见,涉及对该文的
引用,恕不注出)为主要对象,兼顾刘召峰博士先
后发表的相关论文,着重阐发上述观点的分析背
景和内涵逻辑。笔者认为,这种广泛、跨学科而富
有针对性的学术切磋活动,将极大地推动马克思
主义基础理论的研究,通过增强把握的整体性,将
当前日益潮起的这一洪流更加推向繁荣。
一、劳动二重性是“与生俱来的”二重性吗?
刘召峰博士的文章中没有涉及经济形态的社
会发生问题,事实上,他对这一规定没有进行专门
性研究。似乎他对此存而不论。
我们注意到《探论》的特别用法:“与生俱来的
二重性”、“历史地获得的二重性”,尔后是“劳动的
二重性”、“商品的二重性”、“资本的二重性”等等。
为了说明这些二重性家族,独立的二重性作为一
个语义单元,就是逻辑工作所必需的,这是“上升”
路线和规定“叠加”的基础。以至在《探论》看来:
二重的知识和概念作为认识单元———其内部的固
有独立性不容侵犯,在规定的外部(知识和概念的
外延)可容许工作对接。“二重性”势必被认识单
列出来,赋以逻辑独立性(规定)。如其所说:“‘二
重性’就是事物‘既是××,同时又是××’的‘二
重属性’……不是事物的两种类型,也不是事物的
两个组成部分。”比如,我们可以按照“既是……同
时又是……”格式说“使用价值和价值,是商品的
‘两个因素’”,“或者说,是商品具有的‘二重性’”。
就像一些社会主义者提醒我们注意的,政治经济
学既是研究生产力,同时又是研究生产关系的。
但“两个因素”显然不合乎“既是……同时又
是……”逻辑规范。那完全是形式的。“两个因
素”反映了商品的特殊存在结构,从而拒绝空间虚
假:以为实在就是历史、假设就是科学。马克思在
《资本论》商品章中表达了工作愿想:“在一切社会
状态下,劳动产品都是使用价值或使用物品,但
是,在社会的历史发展中,只是一定的时代,也就
是生产使用物所耗费的劳动表现为这些物固有的
性质即它的价值的时代,才使劳动产品普遍转化
为商品。”[3](P39)可见,“在此,我们需对上述‘zwei
Faktoren’(两个因素)作些解释了:它并非‘两个
组成部分’,而毋宁说是‘具有二重属性’。”意味
着:“两个因素”要被说成“二重性”,它还必须被说
成是“两种”或“两个”属性。但是,说商品不是单
纯的物质存在,或者单纯的社会存在,毋宁是说商
品是物质的社会存在。
二重性不是类存在或社会事物的固有属性。
二重性是类存在的客观发展属性和自我扬弃的形
式。独立性用语则显示出二重性是固有的,显示
出劳动是固有的类存在或社会存在。既然这一点
毫无疑问,就可以依据二重性给劳动下一个“科学
定义”:简明地说,“这是马克思用‘二重性’来‘定
位’‘劳动’”,“这是马克思用‘二重性’来理解‘商
品’。”或者说,劳动不过是劳动二重性,———这是
存在和认识之统一。而献出此认识的,自然是马
克思的理论创造思维。可是,定义并不能解决问
题,———仿佛蒲鲁东“企图拿科学权威当靠山。而
科学在他看来已成为某种微不足道的科学公式
了;他无休止地追逐公式。”[4](P236)其实,“定义对
于科学来说是没有价值的,因为它们总是不充分
的。唯一真实的定义是事物本身的发展,而这已
不再是定义了。”[5](P667)马克思对定义的批评并不
限于此。他还说,“罗雪尔教授先生教训我们说:
‘错误的货币定义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认为货币
比商品多一些,一类认为货币比商品少一些。’
……这就是对概念下的定义!而罗雪尔先生还谦
逊地把这类教授式的折中主义空谈命名为政治经
济学的‘解剖生理学的方法’!不过有一个发现要
归功于他,那就是:货币是‘一种快意的商品’。”所
以,“困难不在于了解货币是商品,而在于了解商
品怎样、为什么、通过什么成为货币。”[6](P112)
资本、货币、商品一步步回溯为劳动。这是所
谓“从后思索法”:“意在提醒人们:要站在历史发
展的最高处,‘俯瞰’较为低级的历史进程。”那么,
独立的定义王国究竟为何种圣物呢?它在整体上
显然不能自足自明。因此,刘召峰博士也要承认:
“抽象和具体的关系,与猴体(低级)和人体(高级)
的关系是有差别的,不能混同。”既然“不可能把人
类学意义上的生产逻辑简单地应用到资本主义社
会,只有从资本逻辑出发,我们才能真正地理解人
类学意义上的生产逻辑”,并且,“资本主义社会也
不可以简单地用物质生产逻辑来加以说明”,那我
们就必须追索生产逻辑结构(即抽象—具体)从何
而来?显然,其只会从劳动的结构(亦即具体—抽
象)而来。这其实是追溯劳动一般发生学。
亦就是刘召峰博士较为正确的说明:“科学的方法
只能
用‘抽象’来解释‘具体’,而不能反过来!”[7]
所以困难不在于了解劳动是劳动二重性(反
过来,劳动二重性也是劳动,是“特殊历史劳动”),
而在于了解劳动怎样、为什么、通过什么(方式)成
为劳动二重性。后者更好地说明了劳动本身(人
类学意蕴的劳动)的存在和发生奥秘。“商品所体
现的劳动的二重性”整体回答劳动一般的发生,系
统地解剖了谋生活动的劳动(发生)—劳动二重性
(发生)—劳动一般(发生)的逻辑结构,放置了历
史生长的逻辑进程。作为人类思维的客观发展结
果和认识结晶,这是一项“客观知识”;所体现者,
劳动发展之客观辩证法,即对劳动的客观发展结
构这一“存在”的认识。在马克思看来,“劳动—劳
动二重性”反映劳动方式的具体发展,伴生了经济
形态社会生成;只是随着经济形态中商品生产的
社会地位愈加巩固以及普遍化形式的获得,劳动
开始分解为对立的存在方式———具体劳动方式
(具体的类存在或物质有用的活动形式)和抽象劳
动方式(抽象的类存在或抽象的社会活动形式)。
“从以上的论述可以得出结论,即使严格地说在商
品中不存在两种劳动,但是,随着把商品的使用价
值看作它的产品,或者把这个商品的价值看作它
的纯客观表现,同一种劳动在商品中就同自身相
对立着。”[3](P23)抽象不会是抽掉了现象的纯本质,
更不会是思维抽象或什么抽象的思维,而是关于
总体的特征表述。因此在马克思看来,一个广泛
意义的、与经济形态(社会)整体发生内在契合的
“劳动二重性”规定是存在的;并且揭示这一存在
过程是必要的,不过需要强调的是,那是唯物主义
历史工作者的主攻性研究任务。
说明如果撇开自然属性、社会属性以及具体
性、抽象性词语的形式上的困惑,那么,我们的看
法与《探论》恰恰相反,劳动二重性是一个工作整
体,更是存在者规定整体;或者可以说,它直接是
存在者的工作规定,而不是存在的个别认识,所以
与“与生俱来的”规定无关,自然也不是“与生俱来
的属性”。马克思的经济概念从工作连通历史的
角度讲,毋宁直接称为“社会”。这并不影响其作
为社会制度(联结)的基础和一种经济职能的规
定,而恰恰通过适当地超出这些规定,获得一种历
史认识上的自觉。它代表了整体上的“合类性”概
念,表示出“抽象统治”特殊的延续,以及一种自我
否定的规律性过程。相生相克的产品形态和商品
形态使劳动的对立存在(性质)在结构上更加显明
了,更加耀眼了。“在一切社会状态下,人们对生
产生活资料所耗费的劳动时间必然是关心的,虽
然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上关心的程度不同。”所以不
管怎么讲,“一旦人们以某种方式彼此为对方劳
动,他们的劳动也就取得社会的形式。”[6](P88-89)
从这种意义上也可以说,相比商品生产劳动而言,
产品形态社会中的“劳动二重性”乃是更为隐性的
劳动发展结构。
劳动二重性终归是劳动的特殊历史发展结构
和属性。不可否认,在用语上,马克思借用了“二
重性”来“定位”劳动,但并非使二重性成为自足自
明的限定劳动的规定,只是要说明商品生产方式
怎样一步步从劳动方式中产生出来,并彻底否决
错误认识:“在无论什么情况下,‘具体化劳动’的
数量总是根据特定的工艺计算,包括所使用的社
会必需劳动时间。所以,‘具体化劳动’的数量在
资本主义以外的其他生产方式中也可以计算,只
需劳动是同质的,或者可以有办法把它折合为一
种共同的标准。工业技术在不同的生产方式中可
能不同,而各自的具体化劳动的数量,却仍可以分
别计算。所以,‘具体化劳动’的概念,在社会上不
是对资本主义特殊的;这一概念是有关生产力的
技术状态,而不是有关生产关系。”[8](P135)揭示出
二重性是一种特殊的发展结构,也就彻底说明商
品生产的内在矛盾性———与产品生产的同和不
同,也就将经济形态的社会分析推向顶峰。实际
上,这是批判性理解问题的全部秘密。因此只有
在历史完成了的劳动二重性(规定)这里,才能够
这样正式说:社会性地生产一个商品,说的不仅仅
是劳动,而是社会劳动。
《教学与研究》 2014年第6期
二、商品具有怎样的二重性(规定)
《探论》在工作结论上在于提出二重性是“科
学认识论”。“马克思的‘二重性’学说的精义在于
揭示‘物’的‘社会形式’是如何‘历史地获得和叠
加’的。”“《资本论》中分析了两种‘二重性’:一种
是‘与生俱来的二重性’,另一种是‘历史地获得的
二重性’。”因此可以说,“对于劳动的二重性,资产
阶级经济学家事实上已经接触和运用到了,只是
还不太明确和自觉———在此意义上,马克思的劳
动二重性学说的提出,是‘沿着古典经济学的思考
路径想’,是一种‘接着讲’。但是,对于马克思主
义经济学自身,更为重要的是,追问资产阶级经济
学‘从来也没有提出的问题’,去做‘资产阶级经济
学从来没有打算做’的事情……只是在这时,马克
思主义经济学才是真正的‘讲自己’。”
《教学与研究》2014年第6期
这不过是说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是关于“市民
社会”的理论,而马克思经济学是关于“市民社会批
判”的理论,二者既在“非批判”和“批判”的含义上
对立,又在“非批判”(即实证)和“批判”(即历史)的
工作内容上相辅相成。这是理论学说的继承和发
展。可见,《探论》依据了极其简单的论证逻辑或者
说工作线索:第一,“劳动的二重性”是一种“与生俱
来的二重性”,是与人类“俱来”的系统属性———经
济属性;第二,“商品的二重性”是与商品社会“俱
来”的经济属性,是由上述系统属性“历史地获得的
二重性”;第三,“资本的二重性”是与资本社会“俱
来”的经济属性,是进一步“历史地获得的二重性”。
在《探论》看来,劳动产品是一“绝对先
在”———经济形态的一个独立存在,并且使用价值
也是“与生俱来的”(即固有的)产品属性(自然属
性);价值不是,乃是“历史地获得”的属性,这就形
成对比,显像出“独特社会形式规定性”。也因此,
“‘从抽象上升为具体’的方法,通常被理解为‘从
商品上升为货币,再从货币上升为资本’……是不
完全的。除此之外,至少还应包括‘从劳动产品上
升为商品’……‘从剩余价值到利润、利息、地租等
具体形式’等等。‘抽象’之所以需要‘上升’为‘具
体’,是因为‘具体’与‘抽象’是有区别的,‘抽象’
还并不就是‘具体’:劳动产品并不就是商品,货币
也还并不就是资本,剩余劳动与资本主义的雇佣
劳动并不能等同。”劳动产品—商品—货币—资本
(形式)成为诠释抽象对具体诸种“上升”关系的基
本逻辑链条。不过,《探论》很快觉出不妥,立即要
说明:“马克思的实际叙述并不只限于‘从抽象到
具体的方法’”,“在达至商品概念的进程中,马克
思不仅运用了‘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导致具
体的再现’这一‘综合’方法,而且是首先运用了
‘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这一‘分析’方
法。”通过黑格尔式的逻辑扫描,能够确定:“‘上
升’过程的主要理论任务在于,剖析那个能使‘抽
象’上升为‘具体’的独特社会形式。”也因此,“‘上
升’过程的主要困难并不在于说明‘具体’是‘抽
象’,而是在于说明‘抽象’为何、如何是(成为)‘具
体’”,即说明“‘物’所获得的独特‘社会形式’……
可以‘历史地获得’,同样也可以‘历史地失去’。”
其中具有价值的判断是:“所谓‘批判’,就是考察
一事物之为这一事物的独特性所在,考察它的存
在条件、历史起源和历史命运。因而,所谓‘资本
批判’,就是考察‘资本’区别于其他生产方式的特
性,考察‘资本’得以存在的前提,考察资本的原始
积累和资本的历史暂时性质。”[7]
由于局限思想认识描述,主观批判和客观批
判被同一了:在逻辑内涵与形式上,抽象仅成为较
少规定的社会存在,具体仅成为较多规定的社会
存在形式;“独特社会形式”的产生是由逻辑运动生
出的。劳动产品构成“前史”,这是“先在”;商品本
身构成“正在史”,货币和资本构成接续它们的“后
在”,这就是所谓诸“暂时”历史运动序列。其实构
成了统一化之“抽象”上升至“具体”演进系列,是逐
级向上逻辑运动的“商品形式理论”。仿佛形成这
样一种认识: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不懂得商品形式历
史的规定性,没能理解商品形式是如何精炼经济关
系的,而马克思的“接着讲”则把握住和实现了这种
“精炼”,并揭露出隐藏在等价交换背后的科学认识
关系。这样,辩证法被看成是有关于社会形式运动
的一个分层的理论构架以及与之契合的逻辑(运
动)链条,一句话,马克思的“二重性学说”与“从抽
象上升为具体的方法”具有“内在联系”。
这样的对于辩证法予以认识形式化的理论对
资产阶级实施批判无疑是具有工作效力的,因为
资产阶级认识论恰好是进行物象的认识形式化工
作,据此恰好可以展开“科学抽象法”对“科学物象
法”的认识对决。实质的问题在于采取了纯然逻
辑分析的方式,忘记了劳动作为类存在的规
定———它始终处在生成中,是一个历史存在规定
(对象),其转化为社会存在规定(研究对象)则是
存在者“历史地获得”过程;所谓“历史地获得”,其
实是指历史对社会的关系———实在史的社会生成
规定———,因为劳动二重性揭示了研究对象的生
成运动,生产关系运动即代表客观批判规定中的
社会规定性不断蕴涵,社会在产生中!
抽象劳动是经济形态社会生成之存在,是不
断发展的历史“存在者”(社会生产方式)。因此,
其作为“生成规定”(生产关系运动),深化了社会
二重对立的存在结构,使劳动发展结构最终具有
了类存在上的二重性质。这种性质,是经济与社
会形态均得到普遍化发展的产物。并且,既然生
产力发展是促成这一规定的必然性根源,那么,
“抽象”就成为经济形态尤其商品形态社会的经济
用语的一个总的工作根据以及对应生产范畴的一
个总的工作原则———无论从建构行动本身,抑或
扬弃运动方面来看,均是如此。抽象从它的母
体———历史具体规定中“抽象”出来,具体母体变
身为抽象与具体的存在统一。这当然是从合类性
角度的考察,是从抽象统治的开始产生那一历史
时刻起的考察,从而不是天生的和绝对非实践的。
如果说那是“历史地获得”,那么,它是类存在的固
有的发展中逐渐生出二重的规定———并且这种二
重规定从来是有机结合和统一的,尔后,在商品生
产体系中“历史地获得”了新的规定形式。整个过
程就是处在不断生成中,没有什么认识预设和概
念先决。私人劳动的二重社会性质是劳动二重性
的社会“显像”,即这里体现了二重性存在与二重
性表现之统一,展示了“类存在的一般”和“类存在
的个别”的矛盾统一性。私人劳动的实践环节很
好说明了二重性实践结构的“体”(劳动二重性)和
“表”(商品二重性),———“起初我们看到,商品是
一种二重的东西,即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3](P17)
如果可以这么说,我们也就能够直接把“商品二重
性”归结为一种外在表现结构,不是什么商品二因
素,而是经由商品存在批判,从劳动二重性中进一
步得到的工作规定,乃是意味着:“劳动产品一旦
表现为商品,就带上拜物教的性质,拜物教是同这
种生产方式分不开的。”[3](P52)
但由于不懂得商品“二重性”乃是作为纯粹表
现结构,且作为劳动二重性实践属性,不能混同为
“二因素”,可能导致刘召峰博士难以有效区分各
种母子工作关系。例如,他忽视“价值(形式)”这
一社会存在工作整体。相反,往往从逻辑方面割
裂它,任意对存在统一体进行认识组装,致使其不
能在清楚地说明价值生产和价值形式表现两种不
同规定的基础上进行叙述,只能逻辑混乱地说:
“作为‘价值实体’的劳动,并非‘劳动的整体’,而
是‘抽象劳动’这一‘方面’,而且,也并非‘抽象劳
动一般’,而是通过交换,表现为另一生产者生产
的一定量的使用价值的‘抽象劳动特殊’。也就是
说,‘价值’问题在马克思那里,本质上是凝结在商
品中的‘私人劳动’作为抽象劳动的‘社会证成’方
式问题———它并非‘直接地’就是‘社会总劳动的
一部分’,必须通过交换、‘迂回地’‘证成’自己是
‘社会总劳动的一部分’。”[9]这种耗费—凝结—社
会证成的阐说思路完全从商品形式的分析入手,
通过把认识和认识批判当作客观发展本身,显然
是与价值生产的叙述原则相抵触了。
三、资本可否有“二重性”?
资本具有二重的社会性质:货币和商品,或者
说,作为资本的货币和作为资本(品)的商品。前
者更改了“作为货币的货币”社会内涵,后者更改
了“作为商品的商品”存在形式。因此不同于《探
论》的这一说法:“在此,马克思是想说明的是:
(1)资本是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货币)的统
一体;(2)不仅如此,资本作为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
都有了新的、更进一步的‘形式规定性’———资本是
与劳动者相分离的、统治劳动者的、‘合并’劳动者
的生产力(以及劳动者的社会结合所产生的生产
力)的劳动材料和劳动资料;(3)资本是用于‘交换’
‘活劳动’从而实现增殖的价值。”资本乃是作为资
本的货币和作为资本的商品的统一,二重的社会性
质只应归结为资本的二重的社会存在。出发点是
以增殖为目的的货币,通过对商品实现社会控制,
资本合并了劳动过程的使用价值,“把这些条件同
单个的独立的劳动者分割开来”,发展了生产资料
和消费资料的社会对立。一句话,使用价值形成为
社会使用价值,即价值的使用价值形式。
商品二因素(存在)经由私人劳动二重发展属
性中介,羽化为资本的两重存在,升华了内蕴在商
品中的劳动二重性和作为外在运动表现的商品二
重性的发展规定。商品二重性获得深化的社会发
展形式,最终成为表象形式,成了“骗人的表面现
象”。所以严格来说,资本是这种共同(运动)结构
的历史产物。“我们看到,我们在开始研究时通过
分析商品所发现的有用劳动和作为价值源泉的劳
动之间的区别,现在表现为商品生产的两个方面
的区别了。一旦商品生产不再仅仅表现为有用劳
动和创造价值的劳动的统一,而且还表现为有用
劳动和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的统一,商品生产就
变成了资本主义生产,即资本主义形式的商品生
产。”[3](P185)这样一来,价值结构直接形式是:价值
(形式)—货币(形式)—市场价值(形式)。其进一
步转化形成的特殊展开体式是:剩余价值(形
式)—资本(形式)—生产价格(形式)。这种“运动
的逻辑”,乃是将批判(规定)括号在现实历史内。
《探论》宣称:商品和资本的“二重性”是“历史
地获得的二重性”。表面看,它脱离了商品逻辑起
点说体系构筑①。实则不然,它并未执行任何客
观批判逻辑,例如商品的存在批判(由《商品》第一
节表述)、本质批判(由《商品》第二节表述)、概念
批判(由《商品》第三节表述)、精神现象批判(由
《商品》第四节表述)。即透过“资本二重性”,我们
看不到任何资本的存在批判、本质批判、概念批判
以及精神现象批判等等这些工作概念,仿佛《资本
论》不是讲述历史,而仅在于讲述“思想认识”。
撇开逻辑幻象,可以认为商品生产以及资本
规定沿着实体—形式—生活“逐级生长”。但是如
果把商品二因素、资本二重存在一律归结为知识
论工作形态的“二重性”,视为由一先验的存在结
构演化而来的认识规定,那么,社会历史发生规定
(实体—形式—生活)被定位为纯粹逻辑上的展开
运动:从孤立本质(抽象的一)“上升”到彼此联系
的现象(具体的多);相反,根本忽略对实体生产规
定(抽象本身)的真实历史发生进行研究。可见,
离开历史的起点规定(所谓逻辑起点),“这一切使
资本变成一种非常神秘的存在。”[10](P118)而实际
上,商品(社会)存在至资本(社会)存在乃是一次
发展飞跃,其背后的规定是社会历史的自我批判
过程,即物质的社会存在(人类的实在史规定)发
展。中介过程的发展结果———辩证法,即扬弃发
展的工作规定———使得劳动二重性内涵有着极大
改变:“如果我们单独考察资本主义生产并且把流
通过程和激烈竞争撇开不说,资本主义生产对已
经实现的、对象化在商品中的劳动,是异常节约
的。相反地,它对人,对活劳动的浪费,却大大超
过任何别的生产方式,它不仅浪费血和肉,而且也
浪费神经和大脑。”[11](P103)
资产阶级工作者满足于理论(认识)错认意义
上的拜物教,从而使物神秘化,其建立物的解释学
是一种粗俗的唯物主义,更是一种粗俗的唯心主
义;与之相反的社会存在批判意义上的拜物教,乃
是根本为了确立对此种解释学的实践化批判工作
路线。这些其实是《探论》认同的。在此意义上,马
克思实践化的拜物教批判理论“出场”了!但这不
过说的是政治经济学批判规定,并不是说劳动二重
性学说完全不够用了。所谓政治经济学批判,由主
观批判达成客观批判的逻辑,复归于主观批判也。
这也就是《资本论》整体构造:历史部分和理论部分
的生成逻辑。在资产阶级解释学(物象二重性)意
义的“尽头”,实践化的拜物教批判(政治经济学批
判)“理论出场”了,藉此,二重性批判学说得到了透
彻的说明。而将认识拜物教作为政治经济学批判
的工作末端,乃是为了促成劳动二重性批判的实践
逻辑,意味着劳动二重性理论达成了对全部政治经
济学说史进行工作批判的内在性认识。
四、是形式规定“叠加”,还是“叠换”?
马克思嘲笑讲坛社会主义者瓦格纳:“这个蠢
汉偷偷地塞给我这样一个论断:只是由工人生产
的‘剩余价值不合理地为资本主义企业主所得’。
然而我的论断完全相反:商品生产发展到一定的
时候,必然成为‘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按照商品
生产中占统治地位的价值规律,‘剩余价值’归资
本家,而不归工人。”[12](P428)《货币转化为资本》提
出了这种转化研究:由商品存在(批判)转向资本
存在(批判)。法文版给出《资本论》头两篇相互对
照的工作形式:《商品》、《交换》、《货币或商品流
通》,以及《资本的总公式》、《资本总公式的矛盾》、
《劳动力的买和卖》。商品→货币撤换为货币→商
品,从中引出资本规定。正因为如此,马克思对于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说明是从对存在的批判
开始的。从货币转化为资本开始,又以商品和货币
为前置规定,是由于资本对商品进行概念的整体更
新的需要,反映在价值(形式)工作内部,即资本(形
式)置换货币(形式)。亦即,“要阐明资本的概念,
就必须不是从劳动出发,而是从价值出发,并且从
已经在流通运动中发展起来的交换价值出发。从
劳动直接过渡到资本是不可能的。”[13](P215)“我们从
流通出发,是为了达到资本主义生产。这也是历史
的发展进程,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在任何一个国家
都是以商业在另外的、过去的生产基础上的发展为
前提的。”[14](P155)归根结底,“设定为商品和货币的
统一体的交换价值,就是资本,而这种设定过程本
身,是资本的流通”,“不过这种流通是螺旋线,是不
断扩展的曲线,而不是简单的圆圈。”[13](P223)
《货币转化为资本》说到底是阐述商品批判史
对资本批判史的工作转换关系,从而两种形式规
定之间产生“叠换”(叠加和置换)效应。“资本交
替地成为商品和货币;但是第一,资本本身是这两
种规定的交替;第二,资本成为商品;但不是这种
或那种商品,而是商品的总体。资本并不是不在
乎实体,而是不在乎一定的形式;从这一方面来
看,资本表现为这种实体的不断的形式变换;因
此,就资本表现为交换价值的特殊内容来说,这种
特殊性本身是特殊性的总体;因而资本并不是不
在乎这种特殊性本身,而是不在乎个别的或个别
化的特殊性。资本取得的同一性,即一般性的形
式……不应该像在简单流通中那样失去一般性,
而应该失去一般性的对立规定,或者说,只是暂时
地采取这种一般性的对立规定,也就是重新和商
品相交换,但是这个商品是这样的商品,它本身在
其特殊性上也表现交换价值的一般性,因而不断
地变换自己的特定形式。”一句话,“就在于资本是
交换价值,而作为交换价值,它是货币。”[13](P218)这
里已经包含着拜物教批判规定。货币转化为资本,
事实上已经说明了:“劳动越变为雇佣劳动,生产者
就越变为产业资本家;因而资本主义生产(从而商
品生产)只有在直接的农业生产者也是雇佣工人的
时候,才充分地表现出来。在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的
关系上,货币关系,买者和卖者的关系,成了生产本
身所固有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的基础是生产的
社会性质,而不是交易方式的社会性质;相反,后者
是由前者产生的。然而,不是把生产方式的性质看
做和生产方式相适应的交易方式的基础,而是反过
来,这是和资产阶级眼界相符合的,在资产阶级眼
界内,满脑袋都是生意经。”[15](P133)
形式置换是后来资本分析的前提:商品生产
“两个因素”的更换孵化出“剩余价值生产”(规定)。
实体关系的更换导致截然不同的生产关系对交换
关系的分析:绝对剩余价值(生产)引出的是资本主
义生产关系的绝对发展,从相对剩余价值(生产)的
分析中则可引出“特殊历史交换关系”———资本积
累的发展由可能性至现实性。这种生产关系实体
的发展其实是与资本本质批判有关的内在性分析:
劳动对资本的形式从属到实际从属的发展使资本
的历史财产关系成为现实性财产关系,换言之,在
占有关系上,工人的劳动时间既是资本的绝对财
产,也是资本的相对财产,既代表了资本存续关系
的绝对发展,也代表了资本存续关系的相对发展;
它们母子共生,互促互进。这是形式置换背后的历
史实存规定———剩余价值(形式)的生成性。
有了剩余价值生产对于一般的价值生产的历
史置换,才能根本弄清楚市场价值如何转化为生产
价格。这是一个历史逐步发展的过程,是实体—形
式的从生活过程角度来看的资本主义实现问题。可
见,实体—形式—生活的整体生长关系是价值转化
问题的理解基础。以实体—形式整体转化为基础的
生活形式获得,既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特殊规定的
发生前提,也是关于这个规定的发展进程的说明,
进一步指明生产价格“意义限度”问题的实质所在。
形式叠加与规定置换的分析瓦解了货币拜物
教的抽象工作形式,说明抽象统治不仅是形式的发
展规定,而且是实体的发展规定。提醒人们:“我们
在这里谈的不是历史上流通向资本的过渡。简单
流通不如说是资产阶级生产总过程的抽象领域,它
通过自身的各种规定证明,它是那个在流通背后进
行的、从流通中产生又产生出流通的更深刻的过程
即工业资本的要素,其单纯表现形式。”[16](P370)
五、结语:什么是抽象?什么是具体?
总而言之,尽管《探论》充满探索精神,但也确
实具有诸多不正确的观点,现予以澄清:首先,劳
动二重性不是“与生俱来的”二重性规定,“二重
性”不能作为独立化逻辑定义以“定位”劳动、商品
和资本;其次,商品不具有原生态二重性含义,乃是
外在表现,“资本二重性”则是二重性规定衍生
物———二重社会存在,所谓“历史地获得和叠加”,
乃是社会规定的成长形态及抽象和具体内在结合
的批判实践活动;再次,劳动二重性理论并非什么
“部分的”马克思二重性学说,其关涉研究对象规定
的总体工作逻辑;最后,将“物”“历史地获得和叠
加”“社会形式”演绎为“抽象上升为具体”理论叙述
活动,表明这种知识生产没有摆脱历史与逻辑机械
一致的认识观,因而不能有效实施工作批判。
刘召峰博士念念不忘引出“资本拜物教(理
论)”。其实,这是劳动二重性历史实践活动这一伟
大辩证法内涵的题中之意。劳动分裂在两个领域:
作为工艺学的劳动力活动领域和作为社会价值的
活劳动活动领域,以及作为个人能力的人类学的发
挥作用领域和作为对象化的社会规定的创造领域,
从中引出“资本有机构成”。这个规定完成了对资
本的内在本性的分析,从而驱除了蒙在资本外表形
式上的拜物神———拜利润和拜利息的“物神”。因
为,了解了资本的实际运动,也就了解了资本的表
面运动,将认识由人手产物引导回人手本身。
错误发端于对“资本主义批判”的认识渴求,
但作者本人并未察觉到它仍属于对商品生产精神
现象(学)批判进行大写化的规划范畴,是实践化的
工作批判路径,实体总是涵养于形式之中。从而意
味着将实践化的批判规定(商品生产辩证法)作为
活的工作逻辑。相反,如果试图割裂与政治经济学
批判(理论)“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由政治经济学
批判强力返回纯哲学认识层面的拜物教批判理论
(建构),则又“是一种有害的理论倒退”。那种希图
整个逻辑过程都处于同一种特定历史性质支配之
下的构造愿想,未能逃脱形式逻辑抽象思维方法束
缚,少不了要套用乃至模仿资产阶级知识论,以至
可能彻底丧失理论自我批判能力。
我们以其对科学抽象法的一系列“新解”之失
败分析概述和归结全文。在实体—形式—生活生
长和发展层级之内,单就形式生长而论,的确存在
着“物”的“社会形式”“历史地获得和叠加”工作路
线,其间蕴涵“置换”,并且实体—形式的整体置换
是理解生活形式更换的基础。价值转化正是建立
在这个基础上的。所以说,由存在的客观批判出
发,客观存有工作路径。例如,商品的本质(批
判)→商品的社会(生活)形式(商品概念批判),以
及资本的本质(批判)→资本的运动形式和社会生
活形式(资本概念批判),但决非什么抽象“上升
为”具体(思维具体)。抽象—具体是整体的存在
和工作规定。另一方面,社会存在的历史发生亦
是整体的,是从一定矛盾发展结构生发而来的。
其间蕴涵规定“叠换”。并且,“形式叠加”也毋宁
说成对于抽象和具体而言是同步进行的,这种关
系乃是社会整体生长域内的客观存在。这就形成
对象域内的“置换”和“叠加”的规定的相互导引,
对象推动为研究对象。所以严格而言,《资本论》
并不从逻辑出发,乃是从社会存在的生长规定出
发。马克思晚年进一步表达了这种工作决心(《评
阿·瓦格纳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不从概念
出发的工作规定的实际成果就定格在《资本论》的
理论部分中;那是客观批判体系,工作逾越了《〈政
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那时的批判还以主观批
判为领衔———确立的高度。
责任并不要刘召峰博士个人担负。那种一味
推行和演绎逻辑本体论之做法(例如科学抽象法)
实与马克思的实践化的抽象力批判大相径庭,甚
至南辕北辙。马克思自己的表白充分表明:《资本论》“起点”乃是历史批判之规定,并不为了存在之
自明或认识之自足①。即如果说,“资本主义生产
实际上只是在一个工场主同时雇用较多的工人,
在大规模进行的劳动过程为了销售自己的产品要
求有广阔的市场的时候才开始的。许多工人在同
一时间、同一资本指挥下在同一空间(或者说同一
劳动场所),为了生产同种商品而工作,这就是资
本主义生产的历史起点。”[3](P323)“这在历史上和
概念上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6](P374)那么,
“完成的商品是工厂的产品,而工厂本身则是资本
存在的方式……劳动在实际上成了工人的唯一商
品,而商品本身则成了支配生产的一般范畴。”所
以如果说“我们以资产阶级生产的最一般的范畴
即商品作为起点”,那么,“商品只是由于生产方式
本身在资本的影响下发生了变化才成为这种一般
范畴。”[14](P332)这里出现了起点的辩证法。商品
生产起点分析要求的是物质生产本身。资本起点
分析要求的是社会生产。两种起点(规定)的汇合
则要求一种彻底的历史唯物主义规定,即内在剖
析商品生产的发生奥秘,“这个vir obscurus忽略
了……我并不限于考察商品所表现的二重形式,
而是立即进一步论证了商品的这种二重存在体现
着生产商品的劳动的二重性……论证了在商品的
价值形式的发展、归根到底是货币形式即货币的
发展中,一种商品的价值通过另一种商品的使用
价值,即另一种商品的自然形式表现出来;论证了
剩余价值本身是从劳动力特有的‘特殊的’使用价
值中产生的,如此等等,所以在我看来,使用价值
起着一种与在以往的政治经济学中完全不同的重
要作用……这种研究是从分析一定的经济结构得
出的,而不是从空谈‘使用价值’和‘价值’这些概
念和词得出的。因此,在分析商品时,即使在谈论
它的‘使用价值’时,我们也没有立即联系到资本
的定义。”[12](P414)
但决不是具体本身的产生过程……整体,当它在
头脑中作为思想整体而出现时,是思维着的头脑
的产物,这个头脑用它所专有的方式掌握世
界……实在主体仍然是在头脑之外保持着它的独
立性;只要这个头脑还仅仅是思辨地、理论地活动
着。因此,就是在理论方法上,主体,即社会,也必
须始终作为前提浮现在表象面前。”[17](P18-19)
马克思所说“主体,即社会”不过是处在历史
生成运动中的资产阶级社会,它在发展规定上的
要求是进行“市民批判”,从而只能归结于社会生
产层面予以整体掌握。如此,能够探明的研究对
象不过是社会存在的整体性规定上的一个说明,
资本不可能是单纯形式,亦是实体之规定,同时这
个实体按本性只能是社会实体,是社会发展实体
和社会实体之生成运动。抽象、具体是关于存在
者的规定,存在者每一方面都是抽象和具体的结
合。达成一种辩证认识:“生产方式”以及“生产关
系和交换关系”是从实体运动和实体构造的两个
方面对研究对象进行的限定,既不是实体—形式
的线性对偶,也不是以实体为基础的单一方向的
形式叠加,准确地说,是实体在历史运动中构造自
身。生产方式按照规定性乃是支撑生产关系—交
换关系运动的骨骼形态,即时间发展方面的规定;
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则是运动的内容和运动机体
的组织构造形式———血和肉形态,即空间发展方
面的规定。“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内置在抽象—
具体中,内置在它的运动规定中,构成为“社会特
殊”,显露为现实的存在。这种结合和运动的实践化
显露过程同时是实践化的批判过程。资本主义生产
的历史发展进程处在不断地生成的运动中,产生现
实形式,产生转化运动,例如,价值(形式)→剩余价
值(形式)、货币(形式)→资本(形式)、市场价值(形
式)→生产价格(形式),使“范畴表现这个一定社会
即这个主体的存在形式、存在规定、常常只是个别的
侧面”。据此我们能够说,“这个一定社会在科学上
也决不是在把它当做这样一个社会来谈论的时候才
开始存在的。”马克思强调:“这必须把握住,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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