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解“劳动的凝结”问题——学与思（18）
关键词：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劳动，凝结，体现
有人对马克思使用“劳动的凝结”以及“物化劳动”等语提出了批判，认为这是“文学”的语言。的确，马克思在多处阐明“劳动的凝结”这一思想。例如，马克思说了：“作为价值，一切商品都只是一定量的凝固的劳动时间。”[23，53]“作为价值的上衣和麻布，不过是同种劳动的凝结。”[23,58]“商品作为价值只是人类劳动的凝结。”[23,64]“这个价值本身才真正表现为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凝结。”[23,78]“把价值看作只是劳动时间的凝结，只是物化的劳动，这对于认识价值本身具有决定性的意义”[23，243]。“当我们把商品看作价值时，我们是只把它们看作体现了的、凝固了的或所谓结晶了的社会劳动。”[16,136]可见，马克思在谈到商品价值时，总是强调它是商品所包含的[劳动]凝，而绝不涉及生产商品时的[劳动]耗。在流行认识中，对于“凝结”、“凝固”、“结晶”以及“物化”等等用语，只是单纯地理解为要把人类劳动凝结在一定的使用价值里面，即一定的对象里面，它才形成价值。我想马克思借用物理学中的这些术语，可以有另一层深刻的含意。大家知道，在物理学中，物的“凝结”、“凝固”以及“结晶”等等过程，都强烈受客观条件的影响，并且一般都伴有将“杂质”排除留在母体中的过程，这也是现代一种物的定向凝固提纯工艺的依据。马克思使用“凝固的劳动时间”或“劳动时间的凝结”等等用语，可以理解为要强调，在商品生产中可以直观知道的具体活劳动时间，并不是都能不折不扣地“凝结”到一定的劳动对象里面，全部转变成商品“所包含的”劳动时间。恩格斯指出：“马克思曾经第一个彻底研究了劳动所具有的创造价值的特性，并且发现，并非任何仿佛是或者甚至真正是生产某一商品所必需的劳动，都会在任何条件下使该商品具有与所消耗的劳动量相当的数量的价值。”[22，236]不是社会必要的（生产中浪费的、多耗费的等等无效用的）劳动时间是不会“凝结”到一定的对象里面，而是作为“杂质”被排除了，只有有效用的劳动才会“凝结”到一定的对象里面。“凝结”可以理解为指的是生产时所耗费的劳动在商品交换时得到社会评价并体现为有效社会劳动的量！当然人们可以提出应该用什么样的更为“科学”的术语来表达这种体现在商品中的有效社会劳动的量，但总不能认为这种体现在商品中的有效社会劳动的量已经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和商品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大家知道，任何劳动产物都耗费了人们的劳动，但其社会效果却是千差万别的。如果社会经济生活中不需要进行商品交换，就不必计较其中有效用劳动的含量。劳动产物也只有在商品交换中，其所耗费的一般人类劳动的有效程度才需要，并且获得评估，使体现在物的形式上的人类劳动，经过“凝结”的过程，将无效用的劳动作为“杂质”排除之后，剩下的对社会有效用的劳动才会表现为商品价值。至于人们的具体活劳动耗费能在多大的程度上表现为商品价值，这是由劳动过程的整体作用以及市场供求关系等等决定的，有着多种的复杂的影响因素。
历史上，斯密也使用类似的表达法。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第二篇第三章中，斯密使用了劳动可以“固定”、“贮存”等用语。不过，马克思批评了斯密关于“劳动的物化”的苏格兰式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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