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寄希望于个体都有那么高的觉悟,于是引入了制度这个东西,就像宗教一样的做为群体规范一样的东西,但是比宗教要死板,设计怎样的制度呢,应该从怎样引导人性的角度出发思考,人性——就那么一大团东西,而不同时期的群体表现只是放大了的人性的某一侧重点,侧重点可能不一样,那么引导规范的方式就应该不一样,设计制度的出发点就应该不一样,就像教导小孩,不同的小孩,不同的时期,有时候有的孩子需要以鼓励安慰为主导,有时候有的孩子需要以惩罚规范为主导,有的时候有的孩子需要感受到安全无后顾的感觉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潜能,有的时候有的孩子需要被逼到一定份儿上、让他知道自己不奋力一搏就没有希望、这种情况他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潜能。而制度对于人类群体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制度本身没有好坏,只是是否适合当时的那个小孩,是否适合当时那个孩子的那个发育阶段。说到制度,随便浅谈下当今世界上的所谓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也许我想说的是目前还没有的“共产主义”更贴切),资本主义制度的根基是私有制,就是告诉人们需要你自己发挥自己的潜能,不能指着投机耍滑的去获得,否则就是一无所有,这种潜在的逼迫似的感觉驱动着人类在资本主义制度确立后的历史上发挥出了惊人的创造力。而这个过程中,平等、博爱、利他、人权之类的理念也在各种资源很丰富的基础上开始触发人们的创造方式转型,这个过程中,关键一点是人们的个人修养和素质水平也提高(如果群体里的个人素质并没有提高,那以后的一切同样白搭,绝对面临一个发展的瓶颈),提高到人们能认识到个体和群体的关系,人人都不想着投机耍滑,会主动尽到自己做为群体一份子的责任,慢慢的,要进一步发挥人们的潜能,就需要一些制度的改变了(也就是需要换一种方式来激发孩子的创造力了),就是给人们一个制度上的保证承诺,以期给予人们更激发创造力的群体环境,从而让人类思想不受限制的发挥其创造力,并通过制度的力量来更快更有目的性的集合各有所长的人们的创造力,从而实现人类更惊人的创造。好像是前两天,世界上比当今世界老大美国更富足的头号富足国家瑞士准备进行民众公投,公投什么呢,公投是否无偿给国民每月发钱,保证国民生活,而发起公投的初衷就是:认为该国的人们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更能发挥个人创造才能。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的社会主义理念,社会主义的根本是公有制,就是以制度来保证,让人们知道“你尽管发挥自己的才能去尝试创造”,不用担心没饭吃。不过两者之间还有个断层,就是什么时候切换制度(相当于什么时候切换激发孩子创造力的方式),主动快速的由一部分精英来引导进行制度的改变(比如革命),还是由普罗大众们自己慢慢的一步步自己转变(比如改良),两者同样没有谁好谁坏之分,因为有的孩子需要强行给他改变环境他才能开窍,有的孩子需要给他时间他自己就能成长到心智成熟。这就涉及到个体人性与外部环境(自然和社会环境)之间的协同演进了。不同文化的群体、不同历史、不同秉性的族群或国家,在什么时候进行、以什么方式进行(比如快速激进的或者慢速缓慢的)制度的转换,这是一个集经济、科技、人文、心理、历史、甚至别的族群影响、国际关系政治(千万别低估了别的族群或国家对本族群发展的影响,江湖话:可能做糖不甜,但是做醋很酸)等等学科,需要好好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的大课题。毕竟社会的动荡不是儿戏,没转变好的话那遭罪的是普罗大众(当然,如果到了时候还不转变的话,遭罪的也是普罗大众)。
最后设想,如果个体的人的人性觉悟已经到了不用强制规范也能在群体需要时主动贡献自己的私有物品时,那么以私有制为基础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必须向以公有制为基础的东西演进了,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就是担心人性的反复,所以最终有个制度性规范的东西还是比较靠谱的。未来,是个未知数,因为,我们的心灵和我们所处环境将协同演进到哪里去,还是个未知数。但人们绝对不能悲观,人类要是能够为之努力的话,演进的方向应该不会太差,这,才是真正体现人类主观能动性价值的时候了(比那种做工具进行生产的“主观能动性”,层面宏大得多、意义重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