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5-23 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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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帝国衰亡史》席代岳译本第三册至10%
格拉提安(Gratian) 在二十岁以前,名声巳胜过最有成就的君王。温和友善的个性赢得友人喜爱,和蔼亲切的言行获得人民拥戴,文人雅士欣赏君王的慷慨大方并赞扬他的学识和口才,勇敢过人和熟娴弓马也获得军队的推崇,教士认为格拉提安谦卑的虔诚是他最无可比拟的完美德行。科尔马 (Colmar) 的胜利解救西方免于可怕的人侵,东方行省充满感激之情,把狄奥多西的成就和国家的安全,归之于伟大的君王有识人之明。格拉提安在完成令人缅怀的事迹以后,不过四五年便被弑身亡,只有过去的名声残存下来。其实在他被谋害之前,一般来说已经失去罗马世界的尊敬和信任。格拉提安的性格和行为发生惊人的改变,不能全归于旁人奉承和滔媚的影响,事实上身为瓦伦提尼安的嫡子,从小就为阿谀之徒包围,此不足为怪,也不能说是他的傲慢和任性所以致之,因为这是他温和的个性一直想要极力避免的行为。设若深入观察格拉提安的生活,可以了解到他让公众失望的真正原因。身为一国之君,他的德行不是借由经验和逆境所养成,而是皇家教育早熟和人工催成的果实。他的父亲用溺爱的亲情刻意栽培,延请各门学科和各种技艺的明师,塑造年轻皇子的身心。岂不知天下事物愈难到手愈受重视,反之亦然。他们费尽心力传授的知识,只能表现出夸张的成果和过誉的赞许而已。格拉提安的个性柔和顺从,接受明智的训示可以产生美好印象,缺乏热情可以解释理性过强。那些教过他的导师逐渐升到高位成为国家的大臣,巧妙掩饰现在已经是他们在当家做主的事实,因此君王在一生之中每遇重要关头,行动就显得很坚定、适切而正确。然而精心教导的影响力无法穿透表面发挥作用;教学经验丰富的导师正确引导皇家门生,无法把积极进取和独立自主的原则,灌输到他软弱和怠惰的心灵中,可是唯有运用此一原则,才能成为一个英雄人物,幸福的生活在永无止息的追求荣誉。等到时间和意外使这些忠诚的顾命大臣离开宫廷,西部的皇帝逐渐堕落到原形毕露的地步,把管理政府的权力委弃给野心分子,任其玩法弄权,自己则沉溺在毫无意义的消遣之中。无论是宫廷还是行省,卖官鬻爵横行,这些一无是处的封疆大吏,唯一功绩是追查亵渎神圣的罪行。君王为信仰而蒙蔽良知,只听从圣徒和主教的指引。他们获得皇帝的诏书,对于违犯、忽略和不知神圣法条的人,当成十恶不赦的大罪来惩处。格拉提安虽然藐视罗马军队,激起士兵怒火,白白丧失性命,但是他对基督教的教士却特别尊敬,所获得的回报是这个势力强大的阶层,对他表示出赞许和感激之情。多少世代以来,无论是在世间和天国,他都获得超凡人圣的殊荣。正统教会的主教表示哀悼,他的逝世带来难以弥补的损失。他们同时也感到欣慰,因为格拉提安把东部的令牌交到一个君王的手里,这位活跃的人物用他全副精神和能力,支持谦卑的信仰和狂热的激情。在教会的恩主之中,狄奥多西的光荣足可匹敌君士坦丁的声名。要是君士坦丁的功劳在于树起十字架的旗帜,那么他的后辈可以一较长短的勋业,是清除基督教的阿里乌斯异端和消灭罗马世界的偶像崇拜。狄奥多西是第一个受洗之际真诚信仰三位一体的皇帝,虽然他出生在一个基督教家庭,按照那个时代的社会习俗和实际状况,总会尽量延后实施人教的仪式,在他即位的第一年年底,患了一场大病差点性命难保,使他不愿再冒延迟受洗的危险。他在度进人战场对付哥特人之前,由撒洛尼卡的正统教会主教埃科里乌斯 (Acholius),为他举行神圣的洗礼(380年2月28日)。等到皇帝从圣水洗礼盆中缓缓抬起头来,全身洋溢着再生的温暖感觉。他颁布一份义正辞严的诏书,公开宣示自己的信仰,为臣民指出应该皈依的宗教。皇帝怀抱希望,要在正统教会的教士集会中找到真理和智慧,在君士坦丁堡召集大公会议 (381年 5月) 。一百五十名主教参加,会议顺利进行,没有任何困难和延迟,完成在尼西亚大公会议中建立的神学体系。\"神子\"的本性是包括有关三位一体的第二神格,然后在自然类似的状况下扩展并转移到第二神格,因为对此有不同见解,才在4世纪引发极为狂暴的争论。打倒阿里乌斯教义获得胜利的对手,对一些受尊敬的神学家,提出非常暧昧而模棱两可的说辞,觉得应该加以解释,以坚定正统教派信徒的信心,谴责失去民心和矛盾百出的马其顿教派。他们担心如果容许圣子与圣父同质的说法成立,就好像认同有三个神存在。最后宣布全体一致同意的文件,承认圣灵有相等的神性,从此神秘的教义被基督教世界所有民族和教会接受。与会人员在感激和尊敬之余,全部指派为狄奥多西的主教,在全国代表大会中的位阶列为第二等。他们获得宗教真理的知识,要用传统来保存并以启示来传授,历史所显示的证据另有衡量,不容许君土坦丁堡的神父运用个人权势发挥这么大的作用。执迷不悟的贾斯蒂娜对抗教会和米兰的人民,要是有一支唯命是从的皇家军队可以运用,必然会使其子统治的帝国受到极大的危害。原本有一大队哥特人的兵马开过来,要想占领巴西里卡。从阿里乌斯派的行事原则和外国佣兵的蛮族习性而言,让他们去执行残暴的命令,他们就会遵照办理,这是意料中事。大主教与派来的人马在神圣的教堂门口相遇,就用雷霆万钩的语气,大声宣布要将他们逐出教会,同时用父执和主子的口吻质问,他们虽被请来保护共和国,难道就是为了侵犯上帝的圣所吗?蛮族的迟疑不决,使他争取到几个钟头的时间,能够做进一步的谈判,皇太后终于接受身边明智谋士的建议,同意正统基督教会拥有米兰所有教堂,她本人也暂时中止报复的念头,等候适合的时机。瓦伦提尼安的母后永远不会原谅安布罗斯的胜利,年轻的皇帝在冲动之下也不禁大声说,就是身旁信得过的奴仆,也会随时把他出卖给那位专横的教士。根据公布的判决书,安布罗斯可以自己选择流放的地点和陪同人员的数目,但必须立即离开米兰。然而对安布罗斯来说,宜讲并实践绝对忠诚原则的圣徒权威,与教会所面临迫在眼前的危险相比起来,那真是算不了什么。于是他勇敢站起来拒绝服从法庭的命令,得到虔诚民众一致的支持。大家轮班保护大主教,严密把守着大教堂和圣殿的大门。帝国军队实施封锁,却不愿冒险攻打坚不可摧的堡垒。大批贫苦的民众受过安布罗斯的慷慨施舍,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表达宗教热忱和感恩情怀。大主教考虑到长时期单调的守夜活动,慢慢会使人失去耐心,很明智的建立一个发生很大作用的制度,就是在米兰大教堂定时大声朗读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