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或者自利是人类社会中某一现象被人所观察后总结出来的概念。当这一概念传播后形成一个群体观念。
现在的问题其实不在于这一概念如何不具有普适性,因为既然是一种假设,本身就承认了其不具有普适性——一如任何科学中的模拟条件本身就已经意味着这种模拟条件是局部的和非完整的——而在于这种假设被当作一种麻醉剂,使得那些看到这种麻药能为某种既得利益服务者滥用,使得那些卖萌露乖以求得苟且者可以尽可能懒的方式来挤进那种经济学殿堂。
当挤在僵尸堆里的时候,那些对自私或者自利假设趋之若鹜者同样会认为僵尸形态是普遍的而且是正常的,并正常得放之四海皆准。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最好的经济学家。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总共只有两种经济学:
一种经济学是告诉世人如何竭尽全力从别人那里索取多于自己贡献的;另一种经济学是告诉世人如果每一个人都使得自己奉献给别人的至少不少于自己索取的,那么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会更加容易。
世人总是选择前一种经济学,于是每一个人都越来越觉得人心叵测、世道艰难。
的确,选择后一种经济学,需要的不是工于心计而是另一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