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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布了《反杜林论》的摘录和解读。
《反杜林论》是恩格斯为纯洁共产主义者的理论和严密共产主义之为科学理论的逻辑而撰写的一篇以把科学和哲学庸俗化的黑尔·杜林为批判对象的哲学和科学论文。
这篇论文的中文版翻译较其它《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所收录的主要论文有更多的瑕疵。但这不妨碍我们如果能以严密的逻辑思路来理解和阅读这部著作。
以下就文中划红线部分进行解释。本人解释不作为最标准的和最权威的解释。但是,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更接近真理。
恩格斯和马克思一样,把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看作是一个历史阶段而不是永恒的天国。如果一种制度形态下的生产方式是可以和分配方式相互脱离的,那么意味着生产和分配从来不是一个有机联系的体系,这恐怕也就没有政治经济学了——即便是庸俗经济学——我们只要把生产独立出来当作生产学,分配独立出来作为分配学来研究。这倒是很符合庸俗经济学的思路,只不过庸俗经济学还没有能力做到这一步。所以我们还看不到生产学和分配学。
如果真象杜林所设想的这样,那么延续了几千年的奴隶制生产方式也是好的,只要奴隶制度下的分配方式加以改进就可以了。这也是当初的思想家们想不通的:如果奴隶都解放了,谁来劳动呢?
杜林先生对此有很好的办法:大家都劳动。只不过,打扑克之类也是劳动。当然,他没有想过别人都去打扑克而自己去做点别的什么。也许这是我们这里很多人想要说的:我在开心网偷菜也是劳动。进而,虚拟劳动也和实质劳动一样了。
这好像是值得永久追求的目标,只不过有些人已经达到了这个目标,而在他们看来,他们能借助资本进行劳动是他们的聪明所在,为了维护这种聪明,对于资本的来源的追究先要转化为资本也会自己创造价值上。
当然,在资本创造价值之前,先要进行一番洗钱,创造一个“绝对价值”。这个价值在杜林那里仍然具有劳动的外衣,但实质,相信都看懂了——就是以贵金属为载体的货币。
恩格斯没有去批判遗产继承问题。似乎,高阶的遗产累进税是一个好办法。但这恰恰是我们国家遗产税迟迟没有办法拟定实施的原因。太可怕了,遗产税!散步和打扑克将不再是专属自己的劳动了!
我看到论坛里有关于公有制是否也会进行剥削的帖子,一直不去回复。因为公有制从来就是可以进行剥削的,恩格斯早就看到了。
我们很多阅读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的读者分不清楚什么是马克思恩格斯的主张,什么是他们引述论敌的观点而得出的“不可避免”的推论。
我们以为恩格斯想不到的,他果然想到了。遗产一定地和必然地导致不平等。“没有臭味”源自厕所税的典故,大家有兴趣自己阅读原著后面的注解。
真正有能力理解著作的人到这里应该不会去追究如何限制遗产而是考虑到为什么恩格斯在本章节开头所要表达而没有一步到位指出的:分配方式绝对和生产方式无法分割。当公社成为资本家的时候,哪怕是杜林那里最纯洁的货币,也开始变味了。
是啊,买机票飞美国。这是所有不能保持共产主义纯洁性,搞特色共产主义的必然结果,恩格斯早在1877年就看到了。
这里有比较拗口的地方,我转了英语版本过来供参考。
什么是恩格斯所指的货币的正确运用?即:货币作为一般流通职能上的运用,没有臭味的运用。那种试图保持原有生产制度,通过课税、遗产等方式来实现积累的制度,却要幻想货币只具有劳动券的,近乎阉割的功能只能是一种梦魇。
对此,恩格斯给予了辛辣的嘲讽。
以下是恩格斯帮助大家厘清由于杜林的逻辑矛盾所导致的混乱。
这种逻辑矛盾已经自然而然地表现为事实上的矛盾。
在以下的厘清过程中,很多人,——就像我在开头引的帖子中那样——分不清什么是恩格斯所指的客观的价值规律中的价值,什么是恩格斯引述的杜林那里的奇怪价值。
回忆一下什么是劳动的两重性?
一方面,只生产使用价值为自己的效用满足的劳动;另一方面是生产交换价值而可以是(对自己)没有使用价值的劳动。
一方面是为自己消费而进行的特殊劳动,另一方面是消除了每一种特殊劳动中不同劳动耗费的一般性劳动或一般劳动。
一方面是个别的,可以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劳动;另一方面是所有劳动的抽象,表现为价值源泉的劳动一般。
同时,恩格斯指出了什么是社会必要劳动。同时也解决了我们这里所普遍认为的,劳动价值论导致懒汉价值论的问题。
只有社会必要劳动,即:只有社会以其有效需求进行了交换的劳动,才导致价值的实现。
那么不是说劳动即是价值吗?是的,因为消除了那些超出平均劳动时间和低于平均劳动时间的劳动的差别后,作为抽象意义上的劳动才是我们所说的价值。我们接下去会看到这种价值是什么。
恩格斯说明了劳动时间在不论是否有货币参与的情况下均为未知的情况,并指出完全可以通过用另外一种商品进行的比较来最终——尽管是迂回地——来获知劳动时间或劳动耗费。
货币被恩格斯指出发展了价值。货币发展了什么价值?拜物教是把货币的价值当作一种特殊的实在的属性来看的。一方面,货币具有一种特殊的价值:让人放弃一切来追逐;另一方面,拜物教也说不清楚这种特殊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因为它既客观存在又不象我们接触的物质世界中的物质那样实在。
至此,结合劳动的两重性,应该清楚,至少是有点轮廓地清楚了:价值即交换价值,一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来都是围绕交换来讨论价值的,在他们那里,不是说使用价值不是价值,而是价值不仅在广义上包含使用价值但主要是交换价值。正如使用价值是什么我们不能脱离直接导致这种使用价值的物品来讨论一样,交换价值是什么,我们不能脱离劳动的交换(这里不是交换的劳动:交换过程本身只可能是劳动过程的一个特殊形式)来讨论。
这里什么是“出于无奈的尺度”?这个尺度恰恰被我们这里很多人理解为价值和价值的本身。也正是出于这种对价值的理解,才有人会误以为连马克思和恩格斯也说不清楚什么是价值,进而,价值被认为是一种假设的前提,因为说不明白,所以可以被取消了。
不论生产复杂产品的劳动耗费或者劳动时间是否可以立即地被知道——这里恩格斯倒是假设了这样一种情况,即:劳动时间的耗费可以被立即通过另外一种产品的知识而知道——至少,杜林先生的价值(即那一既只能表现为劳动券,又必须执行一般货币职能的货币,其之为价值符号)可以不再参与其中了。